季清被他逗笑,伸出已经撕掉膏药的右手:“还行吧,估计轮不到你了,你就当公费旅游。”

罗锐舔一下嘴唇,什么也没说,只自顾自站起来,兜里的烟盒紧了紧。

季清看着他。

他微微抬抬下巴:“出去走走,我刚刚看了赛程表,明天没我们的场,后天对阵TTP,压力不大。”

“哦,就是那个以网卡和心眼著称的、即将倒闭的PPT战队?”季清一笑。

罗锐嘴唇勾了勾,插着兜先行一步:“所以压力不大,现在找你谈,不至于到时候输了赖我搞心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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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外面的花园风景很好看,有风,有点冷,季清走的时候多带了一件外套,跟上罗锐。

夜里的天气是凉的,花园的假山里有时刻喷涌的泉水,哗啦啦地流,溅出来的水落在地上,地上一片湿漉漉的,罗锐踩上去,看见月光照在湿滑的地面,又感到裤脚微微湿润。

“穿上吧。”季清把衣服丢过去。

“不用。”

“你想感冒?万一真要你上场怎么办,想拖垮战队啊?”季清开玩笑说。

罗锐眼角垂下去,思索一阵儿,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件属于季清的外套,三两下穿好,拉链也拉上了。

季清露出一些满意的神情。

罗锐靠在假山旁边的护栏上,点起一支烟:“你说句实话,手还能坚持多久,我做个心理准备。”

“你还需要心理准备?当时青训营模拟赛的时候大杀四方,你倒不像是要做心理准备的样子。”

“你也知道我是青训营出来的新人啊,”罗锐语气淡淡的,“我哪儿来的正赛经验?你们公司倒闭之前把我招进来,签着二队的低薪合同干着一队替补的活儿,我有说什么吗?”

季清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