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恼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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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氤氲着檀香,一道古朴的钟声自远处传来。
弟子们下了学,外面便逐渐热闹。
议事殿是众人畅所欲言之地,无论长老还是弟子,都可来此叙听。
“你说,凌子樾是为救你才斩杀的赤金兽?”姜既白是玄极宗的掌门,蓄着儒雅的胡须,眉目却严厉。
这一声质问,拉回了姜九歌的思绪。
她当着满殿长老的面,点头承认。
“简直是胡闹!”
一阵劲风刮过面门,茶杯与坚实的地面相碰,清脆碎裂。
泼溅的水粘上姜九歌浅紫色的裙边,洇开团团污渍。
姜既白还欲再砸,被上前劝架的孟晗拉住。
“师兄别动怒。先听九歌把话说完,再做定夺。”
孟晗一双眼生得极温柔,脾气更是出名的好。
她是玄极宗的丹修长老,也是姜九歌和苏安然的师尊。
苏安然选择做丹修,完全是因为不想吃苦。
符修、剑修、傀修,都免不了冲在最前方,要去外面历练。
危险的事,让炮灰冲就对了。
怎么能让女主亲自上。
想来想去,还是丹修最合适,负责后方。
丹修一事,天分决定下限,运气决定上限。
巧了,这两样她都有。
天材地宝到处捡,灵药随便炼。
是以,别人眼中最难学的丹修,对苏安然而言,无异探囊取物般轻巧。
而姜九歌做丹修,没有那么高大上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