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歌奋力从家丁手上挣脱,家丁一个不留神,让白猫从手上溜了。
姜九歌掐准时机,在大门彻底闭合前跑了出去。
“喵!”
白猫想追上两人,却只在街上看见木语凝一人。
不知姜既白去了哪里。
它缠在木语凝脚边不肯走。
木语凝俯身将它抱起来,一人一猫穿过热闹的集市,引得不少人回头注目。
街上突然下起小雨。
木语凝抱着白猫,走进一家酒馆避雨。
她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且听雨声。
雨越下越大,敲在青瓦石街上,滴滴答答,汇成悦耳的清曲。
木语凝抚摸着白猫的头,眉波流转。
似乎感受到什么,她轻声道:“终于来了。”
伸手推开木窗,木语凝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倚在窗框上。
窗外车水马龙,来往的人行色匆匆。五颜六色的伞面被大雨冲刷得失了颜色,染开一副水墨画卷。
窗外陈旧的老卷轴中站着一个清俊少年。
泼墨的雨中,独他撑着素白的伞面,朝屋檐下走来。
“白逸鹤,好巧。”
木语凝伸出空闲的手,打了个招呼。
被她称做白逸鹤的少年一身道袍,瞧着像个道士,腕上却绕着佛珠,信仰十分复杂的样子。
“不巧。”白逸鹤收起伞,一语道破,“何事?”
他眸中清澈孤绝,古井般幽静,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。
“找你叙旧不行吗?”木语凝顺着手中的白猫,反问道。
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