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后,她指着明真如脸的手迟迟不放下。

明真如在以前就是谢时竹的陪读丫鬟,对于谢海澜也颇有了解。

就算她行礼了,对方依然会找出些问题刁难。

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谁让她只是一个侍卫。

就在明真如思考之时,谢海澜再次开口:“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,真以为主子飞升,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。”

她话中有话,就算谢时竹再笨也能听出她的言外之音。

这大小姐是指桑骂槐啊。

明真如撩起衣裳下摆,膝盖弯曲,刚想跪下时,一双纤细葱白的手挽住了她的胳膊,制止了她的动作。

紧接着,一个慵懒的女声传入她耳中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
很是悦耳。

“奴才?”谢时竹红唇一勾,凝视着谢海澜娇纵的面容,启开唇瓣,“寡人一直把真如当成姐姐,难道在你心中,我的姐姐还得向你跪地行礼?”

刚说完,明真如愣在原地,看着谢时竹的眼神浮现出很多情绪。

谢海澜脸色一变。

谢时竹是皇帝,哪怕没什么实权,那也是皇上。

谢海澜冷笑一声,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准备离开。

但谢时竹不是好惹的人,她猛地伸手拽住谢海澜。

谢海澜一愣。

谢时竹抓住她后,不放她走,而是声音冰凉道:“她是我姐,那你不得向她行礼?”

刚说完,谢海澜表情沉得可怕,她难以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谢时竹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一遍:“跪下行礼。”

谢海澜五官几近扭曲。

这里不是王府,不是她的地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