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谢寂漫不经心说:“不是说我是你弟弟吗?弟弟失手,作为长辈也要责怪吗?”

樊缪舟:“……”

他一张脸,一会青一会白,很是精彩。

最后,扯了个僵硬的笑,似乎比哭还难看,“不怪。”

闻言,谢寂眼底掠过戏谑,又故作无事道:“皇姐,不是说要手把手教我写字吗?”

谢时竹赶紧反应过来,刚才她准备教他写字,仿佛打击到了谢寂的自信心,她也作罢。

不过,这小子主动要求,她肯定得好好教他学习。

“行。”谢时竹拿起毛笔,沾了点墨,塞进了谢寂手里。

谢寂接过后,一动不动,静静地等待着她。

谢时竹右手覆盖在男人的手背,轻轻地握住,认真地教着他。

谢寂眼神却没放在纸上,双目灼热地盯着女人的侧脸。

谢时竹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以上的肌肤,令她浑身不自在。

“看我干什么?我脸上有字吗?”谢时竹佯装生气,呵斥了谢寂一番。

谢寂瞧见女人耳朵的红色,眉梢微挑,抿唇轻笑,这才把视线放在了纸上。

一边的樊缪舟越看越不对劲。

总觉得那里怪怪的。

这对姐弟根本不像他与樊织的相处模式。

樊缪舟心里有些愕然,但也没说什么。

*

谢海澜因为被打了二十个大板后,整个人卧床休息了整整半个月。

她终于能起来,身上的疼痛消失后,谢海澜第一件事就是想让谢时竹死。

可是,她不能凭一己之力扳倒谢时竹。

以谢时竹在宫中的威严,没有人会和她一起合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