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竹拉着谢寂在榻边,然后松开了手,起身去把手帕沾湿,又走到男人身边坐下。

她指尖抬起男人的下巴,另外一只手捏着手帕,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。

谢寂放在膝盖的双手收紧,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。

女人的皮肤很白,没有一点瑕疵,宛如美玉。

一双眸子干净透彻,却倒映出他的身影。

因为认真,红唇紧紧抿住,小巧的鼻尖呼出气息温热,喷洒在他的脸颊上。

而谢时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
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无辜的女人可以掌控一切。

就连仲长遥也被她制服。

谢寂垂下眼帘,这样的皇姐虽然陌生,可是他更喜欢现在的皇姐。

知道自己要什么。

也不再被一个男人蛊惑。

但这样的皇姐是不是也更加清醒?

就连樊缪舟和仲长遥都能拒绝。

何况总惹她生气的自己。

谢寂眼角余光瞥见身下扎眼的红色被褥,他微微一怔。

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
如果没有出意外,这张床榻就是她和樊缪舟洞房的关键物品。

不知为何,谢寂心口泛酸。

那股消失已久的占有欲再次充斥在脑海,让他有点失智。

谢时竹刚想移开手,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
她一怔,有些不解:“我去洗洗手帕,然后再给你擦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