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后,裴川言透过门上的一块玻璃看向了外面。
谢时竹找来了一个玩偶,放在了一张床上的中间,自己则是缩在了角落。
待裴川言出来时,就看到女人把自己裹成了寿司,蜷缩在角落,就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一样。
裴川言眼睛往那个玩偶上看了一眼,说: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?”
谢时竹盖着被子,闷闷道:“是。”
裴川言:“?”
裴川言默不作声关了灯,往最边缘躺了下去,伸出手想要扯一点被子,无论如何都盖不住。
谢时竹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,感觉到一股力量使劲拽着被子,她急忙说:“你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你敢碰我,我就去法院告你。”
裴川言:“……”老子只是想盖被子。
他紧蹙眉头,也没有再扯被子,而是侧过身子,背对着谢时竹,平静地进入睡眠。
谢时竹听见平稳的呼吸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跟裴川言相处真是心惊胆战。
她还是离这男人远一点,万一哪天误会自己喜欢她,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谢时竹困意来袭,没办法继续想下去,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。
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,映入眼帘的是,一张放大的脸。
男人的五官完美,没有一点瑕疵,就像是女娲最满意的作品。
眼尾上勾,自带柔情,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稍显淡薄的唇瓣。
此刻,正上扬了一个弧度。
谢时竹瞬间没了一点睡意,怔怔地说:“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?”
直播早已经开始,谢时竹还不知道,只晓得自己的情况很危险。
而那个在两人中间宛如分割线的玩偶,早已经没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