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二话不说起身,召唤来服务员,一口气买下三瓶最昂贵的香槟,这让在座的人目瞪口呆。

这啥家庭啊,这么视金钱为粪土。

景宴搂着谢时竹的腰,眼角余光扫了乔宜一眼,语气平淡地朝在座其他人说:“这酒是为我跟我妻子提前离开的歉意。”

乔宜咬着下唇,说:“不再多留一会吗?”

谢时竹摇了摇头,说:“不了,我老公还要为手术做准备,先走了。”

撂下这句话,三个人从乔宜与众人的视线离开。

望着谢时竹的背影,乔宜气得端起旁边的酒杯,一口饮完,辛辣的酒刺激到她眼圈泛红。

乔宜脑海中始终盘旋三个字,凭什么?

她哪点比不上谢时竹?

明明比谢时竹漂亮,学历也比谢时竹高,那么多人在欢呼,景宴也视若无睹,宁愿放弃难得的幸运,也不愿意假装一下。

*

车里。

助理开车将谢时竹带到附近的酒店,替谢时竹开了房,可是他准备载景宴回医院时,景宴轻咳一声。

“怎么了?景总?”助理不解地问。

景宴薄薄的眼皮一跳,“不回医院。”

“啊?”助理愣了愣,随即明白了景宴的意思,然后喊住了已经下车的谢时竹,“夫人,景总这会回医院会吵到其他病人,先让景总跟您住一晚上,等明天我来接他。”

谢时竹脚步一顿,往后看去,“行。”

助理将景宴交到谢时竹手上,闪身进了车里,似乎害怕谢时竹反悔一样,猛踩油门,将车疾驰而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