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竹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重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耳朵似乎也快听不见声响。

见谢时竹没有回复自己,江聿怀眼睛阴寒盯着江应的后脑勺。

他想要挣脱开来,然后和江应拼命,但两个男人控制着他的胳膊,根本无法动弹。

江聿怀说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
一直缄默不言的江应开了口,事不关己说:“可能是渡边那巴掌下手重了,放心吧,最多也就耳朵聋了,死不了。”

瞬间,江聿怀眼眸中充斥着红血丝,颤抖着尾音说:“她喜欢唱歌,你这样毁了她的前程。”

如果谢时竹再也听不到声音,那么该有多绝望。

江应无所谓耸肩:“哦,然后呢?”

江聿怀痛苦地阖上眼睛,整个人仿佛被浮水浸泡,呼吸不进空气。

两秒后,他掀开眼皮,朝后备箱似乎快奄奄一息的女人说:“谢时竹,你不要睡,我喜欢你,我爱你,你能听到我的话吗?”

良久过后,后备箱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:“我能。”

坐在副驾驶的江应讥诮一笑,心想,真是感人。

可惜了,他不是一个好父亲,如果是,说不定真就成全他们,放他们走了。

江聿怀松了一口气,还好她能听见,只要她耳朵没受影响,他可以忍,哪怕回到J国,他会为江应做牛做马,只要江应放谢时竹走。

他做什么都愿意。

忽然,女人羸弱的声音再次透过挡板传了过来:“老板,我也喜欢你。”

江聿怀怔住,脑海中有一瞬的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