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晏仇是什么人,一眼便捕捉到了他的异样,唇角勾起嘲弄的笑:“摄政王不如早点回府,朕听闻王妃自从有了身孕后,身体越来越差。”

晏修然背脊一僵,低下头隐藏住自己的情绪,“臣谢过皇上的提醒。”

晏仇眉梢轻佻,与他擦肩而过时,不经意说了一句:“近日怎么不见流年?”

抚云领会到意思,小声回:“皇上,流年已经消失三四日。”

晏修然屏住呼吸,知道晏仇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,至于是什么原因,晏修然不敢猜想,只能等回到府中,让人寻找一下流年。

估计凶多吉少。

待晏修然离开,晏仇目光阴冷,问向身后的抚云:“皇后呢?”

抚云吞了吞口水,小心翼翼说:“奴才刚才看见她在南边石桥那块。”

晏仇视线瞥向他所说的方向,缄默不言。

*

谢时竹跟宫女站在石桥上,下面的溪水流淌时发出哗哗的声响,些许微风吹动周围的树木,带着几分凉意。

宫女小声催促道:“皇后娘娘,我们回去吧。”

谢时竹低头看了眼溪流旁边拔地而起的小树苗,恰好是春天,枝丫茂盛,她笑着说:“不急。”

话音刚落,林萱缓慢地踏上石桥,因为一只眼睛看不清,她的脚步比平时都慢。

直至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,林萱停了下来,正常的左眼闪过恨意。

全是因为谢时竹她才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,如果不出这事,她说不定如愿以偿地攀上常清这条线,太后也不会放弃对她的重视。

林萱跪在地上,不情不愿地向谢时竹行礼:“奴婢参见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