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伤还是出自于谢时竹之手。

因为当时晏仇并未把匕首全部刺入,而且匕首还偏了位置,没有伤到心脏位置。

谢时竹进来后,走到他身边,主动接过他手中的纱布。

晏仇微怔,垂眸看向女人。

谢时竹抿唇一笑:“我来吧。”

紧接着,谢时竹将新的纱布缠上男人的肩膀位置,动作很是轻柔。

晏仇垂眸盯着女人的手指,还是一如既往地纤长,他又将视线移到女人的眼睛上。

女人的睫毛下垂,带着几分无辜,因为专注,朱唇微抿。

晏仇看到这里喉结一动,在这一段时间里,他一直忍着没有碰她,就是想要让谢时竹原谅自己。

嗯,他想赎罪。

等到谢时竹愿意与她自己同床共枕,等到她愿意为自己生下孩子。

晏仇也不急,毕竟他也知道,谢时竹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
在晏仇思绪飘远时,谢时竹已经给他缠好了纱布,又缓缓拉上他的衣袍,唇角微翘:“陛下,你准备何时走?”

刚说完,晏仇表情微僵,得知谢时竹这是在赶自己走。

晏仇垂眸,语调带着几分低落,闷闷的:“一个时辰后,我便坐轿回西河,你暂时先在苍月吧,这里是你的故乡,应该会很想家。”

谢时竹点了点头,迟疑了一下,轻启朱唇:“那陛下不留在苍月陪我吗?”

闻言,晏仇瞳孔微缩,满眼的难以置信,似乎不敢相信,她能出口挽留自己。

晏仇喜上眉梢,又快速克制住自己薄唇的弧度,说:“留。”

随即,谢时竹就让宫女在自己的闺房里多放了棉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