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叶沉默了许久,眼圈又红了起来,带着鼻音道:“父皇驾崩后,我娘亲也被赐了白绫,意思是要陪葬,可是我只有一个娘亲,她要是死了,我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宋叶闭上了嘴巴,看着她许久,又叹了一口气说:“怪我多嘴了,陪葬是规矩,这没人能改变,只是一时间我还接受不了。”

谢时竹掏出手帕给她擦掉了眼泪,两人出生入死过一次,也算是有了革命友谊。

她没有犹豫地说:“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
宋叶垂眸看着她给自己擦眼泪的指尖,微怔,又抬眸看向谢时竹,眼神里闪过悸动。

“不用了,你也与我一样是个女子,没有任何话语权。”

宋叶话音一落,谢时竹忽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
谢时竹刚想说什么,就看见宋砚与祁子安的身影从不远处缓缓出现,她立马闭上了嘴巴。

宋叶也赶紧重新施礼,像是刚见到谢时竹一样。

谢时竹当着宋砚的面扶她起来,又缓缓比划道:“公主无需多礼。”

宋砚这会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,以往身上的草药味,此刻很淡。

看来坐上皇位已经不再弄虚作假,只是一时之间身上的药味没办法彻底消失。

他的语调很轻:“皇后,朕听闻你的妹妹谢惜要来彦国与你叙旧,所以特意在宫中给她安排了住所。”

谢时竹嘴角微微一抽搐,心想,这姑奶奶怎么又来了。

"臣妾谢过皇上,"谢时竹用手语向他道谢后,又欠身施礼。

宋砚薄唇微勾:“你现在是朕的皇后,你的事就是朕的事。”

他的一番话,让谢时竹微怔,突然不知宋砚是真心话,还是当着这两人演了起来。

他身边的祁子安向谢时竹微微行礼,随后,宋砚以处理公务为由与祁子安从她眼前离开。

他们一走,谢时竹眼神多了份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