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怜儿指了出来,那就算这个孩子不是王大河的,怜儿爹也不会答应的。

他只能是王大河的。

怜儿被带走了,这才沈玉山没再阻拦,若是怜儿自己主动想走,那他再拦也没什么必要了。

他明白怜儿的意思,她是不想连累他和宋迟。

那些人离开了,篱笆门被踹坏挂在一旁,刚锄好的园子也被踩的稀烂,院中再次归于安静,但那些人来过的痕迹却留在这里。

沈玉山将宋迟扶到了屋中的床板上,让他趴在了床上。

他找来剪刀,将宋迟后背的衣服给剪开,露出底下紫青交错的伤口,甚至有几处伤口是被硬生生打烂的。

伤口的边缘有着一些碎肉,无不彰显着这些人下手有多狠。

说是穷凶恶极也不为过。

沈玉山小心的为宋迟处理了伤口,用干净的布条裹了起来,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床边上,思想逐渐放空。

半大晌,他感觉床上的人动了一下。

沈玉山连忙起身,在床边蹲了下来接着便看到了宋迟睁开的双眼,眸色深邃,平静无波。

他怔了一下,“你....恢复了?”

这个眼神好似同正常状态下的宋迟没什么两样。

但宋迟很快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,“疼!”

又是那副傻傻的语气,沈玉山压下心底的怀疑,还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轻声哄道,“乖,忍一下,等好了就不疼了。”

看着他委屈的神色,沈玉山心底不由得软了一下,真是个傻子,就那么挡过来打在他身上能不疼吗。

肉都烂了。

“疼.....我疼!”

他拽住沈玉山的手,开始嚎。

要不是后背受了伤,沈玉山相信他这会儿大概是要在床上撒泼打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