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的布帘被掀开,沈玉山不动声色将玉简收了起来,青石已经端着热茶走了进来。

“师尊,茶凉了。”

说着,小心翼翼走到桌前,将那盏空掉的茶盏换了一盏新茶。

青石拿着托盘,望了望自家师尊,想要说些什么。

沈玉山端起新茶微微抿了一口:“还有事?”

“师尊,您的衣摆上.....”

他伸手指了指,沈玉山顺着青石的目光看向自己脚踝处的衣摆,心下当即一震。

操,大意了。

衣摆上几点猩红染在月白的布料上,但凡有人低头多瞧上那么两眼,肯定能发现。

也多亏了现在是晚上,视物受限。

沈玉山冷着一张脸,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,只是几点红色的污点而已,并不能说明些什么。

在抬眼看向青石,沈玉山神情自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。

他进来不过少时,并未乱看,放下茶就看到了?

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。

。"师尊,还是换件衣服,以免被人误会。。"

迎着他怀疑打量的目光,青石小声的提醒着,毕竟眼下这个档口,挺敏感的。

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会发现些什么。

青石如是想着。

沈玉山盯着他,目光谈不上温和,他也只是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。

半晌,沈玉山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去,缓缓开口道:。"你不问这是何时沾上的?。"

对于原身这个唯一的徒弟,沈玉山只能用死板来形容。

常年低着头,尤其是见到自己的时候,脑袋向来伏的低低的。

做事认死理,规矩是什么,他就怎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