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因为他……

如果不是他，地狱之门不会在人间打开……

摒尘的魔气很厉害。

可他们都忽视了一点。

他人界的肉身，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。

身体如同崩裂一般，一道又一道血线溢出，浸湿全身，将他染的如同血人一般触目惊心。

已经有不少恶鬼冲出了圣女宗，朝着四面八方涌去。

鲜血滴入摒尘猩红的眸中，入目之处皆是一片刺目的红。

模糊不清的视线中，他看到了在惨叫声中被吞噬的修士们，看到了伤痕累累的霜羽。

这一刻，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，师父当初留下他的原因。

也懂了，师父和四大班首选择圆寂拯救苍生的选择。

一念成佛，一念成魔。

他能为了霜羽堕魔。

自然也愿意为了他，以己度人。

强大的魔气再次扩散，他一步又一步，缓慢而坚定走向被困住的霜羽。

恶鬼被魔气吞噬，尽数消失。

终于，他颤抖的手，紧紧抱住了霜羽。

“羽……我爱你，下一世，我定会再次找到你。”

眉目含情，他露出一抹璀璨的笑，染血的手捧住霜羽的脸颊，将毕生的温柔化作了一个缠绵的吻。

霜羽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儿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已经分不清嘴里的，究竟是血腥味，还是泪水的湿咸味。

“不要……”

嘴唇颤抖，他哆哆嗦嗦开口祈求。

摒尘眉眼含笑对他摇摇头，松开他的手，原地入定。

一枚金色的舍利子，从他身体中飘出，朝着地狱之门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