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摸索下来,无一人离开,有识趣者主动致歉。

方齐贤亦是聪明人,得罪千澈,无异于得罪整个大庆文坛,心中再愤懑,也当着众人的面,硬着头皮不情不愿鞠躬。

千澈单拎他出来,“我看方公子表情不满,想来是没有意识到错误,既然大家不是真心悔过,考核也没必要继续。”

方齐贤抬头,同千澈对视,暗暗较劲。

半晌,终是屈于地位悬殊,赔着笑脸,客客气气同沈惊墨道歉。

“是我口不择言,多有冒犯,还望学友大度,原谅我等无礼。”

他眼睛紧紧盯着沈惊墨的脸,脸上一派恭敬,心里却在不断构想他的险恶计划。

千澈的声音轻飘飘传来:“大庆以尊师重道为崇,敢对老师出言不逊,动手者,在下可没胆子收。”

“请你离开。”

千澈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,就不喜这个人,自以为是的伪装,殊不知小心思全写在眼睛里。

方齐贤愕然,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。

“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敢这样对我!”

尹文州抢答:“不知道。”

他极有眼力见地指使方才辱骂过沈惊墨的学把他架出去。

“放手!放开我!”

方齐贤被几人拖着向外走去,还在叫嚷。

尹文州哐嘡关上门,拍拍手感慨:“该走的都走了,清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