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花,可以帮我把盼盼牵过来吗?”为了能让沈歧顺利在宋歧手底下做事,沈惊墨保持着最基本的体面,耐着性子等书房内两人腻歪完。

“啊?”兰花不解,却还是照做。

绿树参天,浓密的枝叶将烈日隔绝,撒下一片荫凉,沈惊墨定定地望着远处阳光照耀的地方。

这种不被阳光眷顾的感觉,就仿佛此刻的他,插足别人感情,下贱的婊妓,即将被真正的主人当众赶出歧王府,犹如阴沟里的老鼠。

沈惊墨极为牵强地扯了扯唇,露出嘲弄的笑。

结束了,上辈子的孽债终于结束了。

他从来没有想插足宋歧和温映池之间的感情,后来自始至终自私的缠着宋歧,无非是想在那段不堪的感情里,起码还有一具干净的身体。

这辈子,把宋歧还给温映池。

沈惊墨站在书房前,自证似的,削薄的脊背绷得笔直。

书房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了出来。

“这就是你要赶我走的原因?我当初说什么澄清关系只是玩笑话,咱们清清白白,况且我家那位也不在意这些。”

“我在意,我不想让墨儿误会。”

又是沈惊墨,又是沈惊墨,温映池难免有些恼怒。

每每提到沈惊墨,好友脑袋就跟驴踢了似的,一颗心脆弱的如同玻璃,骂又骂不得,真相也说不得。

“这关乎你的命,若是真心喜欢,他又怎能不理解你,不信你。”

宋歧诚恳道:“墨儿不喜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