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路上断断续续种了几十棵不知名的花花草草。

“爷爷,瞧瞧是谁来了!”

佘时踮着脚,了,小心翼翼地绕过种在小路旁的植物走到佘元岑躺椅后方,嗖地亮出礼物后笑着说。

躺椅还在一摇一晃地摆动着,这声音仿佛丝毫没有影响到躺椅主人的情绪。

“嘿,你这臭小子!要不是你妈提前跟我打招呼说你们今天回来,不然老头子我今天不得要被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吓个半死。”

佘元岑手中拿着扇子,动作极其缓慢地扇着,已白的胡子随风飘荡。

他并没有回头看向佘时,而是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
佘元岑今年已是古稀之年,满头白发显得他格外和善。

但历经岁月的洗礼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,他对艺术的热爱如同昨日般,经久不衰。

“佘时!你又惹你爷爷生气是吧?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?”

佘母踩着黑色高跟鞋缘故,导致跑的并不是很快,但那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刺人鼓膜。

佘时心里默默暗道不好,拔腿就躲到佘元岑身边,卖乖道:“爷爷,您大人有大量,我知道您心里还是最疼我了。”

佘时躲在佘元岑膝下,佘母想打也打不了,无奈只能恨恨地瞪着佘时。

佘元岑确实疼他这个宝贝孙子,再加上独生子,几代人都特别溺爱佘时。

还好,大白菜并没有长歪。

佘元岑受不了佘时这副乖巧样,但又被逗得欢,笑着说了句好了好了。

这爷孙俩比起血缘关系,更像是一对朋友。

佘时喊“您”和“爷爷”时的次数寥寥无几,要么就是不正经要么就是特别隆重的情况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