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依然低低地嘶了一声。
注意力被转移,宋宜禾迅速收回手,脸上划过几丝歉疚:“撞疼你了?”
“再用点力,我大概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“……”
这形容过于夸张了。
宋宜禾抿唇,意识到姿势不妥,软下声音跟贺境时商量:“你先放开我行吗?”
话音刚落,耳垂便传来一阵痛感。
宋宜禾立马捂住了耳朵,回头那一刻,满眼都写着不可置信,然而还没来得及谴责,拥在身后的男人便倾身吻了过来。
轻车熟路的样子是真的很老到。
宋宜禾的唇被堵住,捂着耳朵的手腕触上贺境时的指尖,揉了揉她腕侧软肉,不动声色地顺着力道下拉到旁边,十指紧扣。
卧室内灯光大亮,直白又晃眼。
宋宜禾被这双重夹击到没忍住闭上了眼,呼吸颤颤,被轻咬过的耳垂慢慢涌上灼热。
牙齿不小心磕碰到,宋宜禾一惊,敛起思绪小心睁开眼,看到的却是贺境时深邃的眉眼。
他半阖着眸,额发垂落。
因着姿势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眉心轻蹙,隐约能看出一丝情.动的痕迹。
宋宜禾联想到秦钟意送来的新婚礼物,莫名其妙地,胸口也跟着起伏地快了几息。
注意到她这反应,贺境时抬眸,力道柔和地咬了下宋宜禾被亲肿的下唇:“想什么呢。”
宋宜禾一疼:“你咬我干嘛?”
“接吻也能三心二意。”贺境时手肘支起,拉开两人间的距离,不加以掩饰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宜禾,“是不是在想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