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宜禾缓和好内心波澜,准备帮养母换套衣服的时候,一窗之隔的走廊外传来脚步。
啪嗒啪嗒。
似乎是许志国的走路声。
几乎同一时刻,宋宜禾整个人都紧绷起来,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直到防盗门被推开,咯吱一声。
她轻轻放下养母孱弱的身体,捡起电棍,咬着快要碎掉的牙齿躲在门边。
地板上的身影摇摇晃晃被拉长。
越来越近之际,宋宜禾攥紧了手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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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宁县中心医院内。
贺境时随着定位赶到的时候,宋宜禾已经在手术室外等了快要一个小时。
她靠坐在冰凉的铁皮椅子上,止不住地打着寒战,眼睫低垂,看到右手拇指上的血迹。
因为时间太长,都凝固在了皮肤表层。
宋宜禾吸了吸鼻子,不停擦拭。
而贺境时挤出电梯以后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场景,被他记挂了好半晌的女孩子,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抹眼睛,肩背薄弱。
一瞬间,这场面将他的记忆拉回两年前。
那天的阳光特别烈。
朋友相约着去篮球馆打球,因为是对方的生日,所以当天还下了赌注。
碍于时间久远,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。
唯独能想起来的零星细节,只剩下一行人走过操场,正要朝篮球馆去的路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