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。”把人打一顿,贺境时胸间的躁意随之散去,冷冷瞥过蜷在墙边的许志国,“走了。”
压住厌恶的情绪,贺境时走出小道。
坐上车,他从挡格里翻出湿纸巾,耐心地将右手沾上的血迹擦干净。指腹蹭过袖扣,贺境时眉头紧锁,又拿纸巾擦了两遍。
盯着手背骨节上的蹭伤,贺境时啧了声。
眉目间难得露出烦躁,眼皮耷拉,他找了两片大号创可贴,将伤口遮盖严实。
发动车子的间隙,贺境时将电话给宋宜禾打了过去,等待接听的过程里,缓缓汇入车流。
“结束了吗?”
嘟嘟声只响了三四下,那头很快传来宋宜禾的话,刻意压低的声音细软,像夏日棉花糖。
贺境时的表情瞬间就舒展开。
熟稔地越过前面几辆车,他稍稍紧绷的两只小臂松散下来,语调调侃:“偷.情呢你?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宋宜禾小声说,“我现在跟几位老师在一块儿待着呢。”
贺境时哼笑:“之前不是说给我正名。”
宋宜禾在那头轻轻地啊了声。
贺境时拖腔带调地嗤道:“原来都是骗人的,在老师跟前接我电话都得偷偷摸摸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像是被旁边的人听见,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笑,还有个女生熟悉地揶揄声。
宋宜禾声音含混:“你来了再说吧。”
“欸等会儿。”赶在她挂断电话前,贺境时又笑着出声,“那这次我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