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的,迟寄对茶包容性很高:“我都喜欢。”
游判拆开毛峰:“晚上喝点淡的。”
“恩。”在游判烧水的时候,迟寄跪回茶几边,铺上一张纸。
游判提着茶壶边冲水边问:“现在要写?”
迟寄点点头,备好东西,笔却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蘸墨。
“怎么了?”游判偏头问他。
迟寄盯着纸,半晌,说:“我给你写一幅字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游判嘴上随意,却暂停泡茶的动作,分明相当感兴趣。
迟寄说:“给你的礼物。你救了我,还照顾我。”
游判闻言一笑:“好啊。”
悬着的笔下坠,即将要沾上墨汁时,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了。
游判的呼吸近在咫尺,“我不要黑色。”
迟寄偏过头,表情有些发怔:“什么?”
“我不要黑色的字。”游判收拢手掌,把迟寄的手握了下去,“我要一幅红色的字。”
这下迟寄听懂了,但十分不解,困惑时,眼皮眨速变得迟缓:“书法不能用红墨写的。”
游判说:“不是书法,只是一份礼物,我的礼物我说了算。”
迟寄思忖片刻,觉得他说得有理,便同意了,“我家有一瓶红墨汁,我去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