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要扳倒?”温西笑了一声,“我要把温氏集团从许蔺深手里抢回来。”
裴寰州不由露出些许惊诧。
刚和温西见面的时候, 他就已经看出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助少女了, 可听到这种堪称狮子大开口的话从她嘴里漫不经心说出来,多少还是觉得叹为观止。
“以前许蔺深仗着方项明的庇护, 干了不少行业垄断的事, 别说小公司没有生存空间,就连一些有头有脸的企业都吃过不少暗亏, 等着将他拉下马的人可不少。”
温西淡声说:“我扶持企业和他竞争, 他必然会加大投入力度稳住市场。可据我所知, 他手里可流动的资金不多, 其他股东也都是养老心态,资金链迟早崩盘。没了那5.4%的股份,他的决策早就无法像当年那样一锤定音了。”
说着, 她摸了摸杜宾犬的肚皮,看见它的眉毛和下巴已经开始出现白毛:“小肆子都老了。”
“可见你离开得够久。”裴寰州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, “我还以为你找到程肆后,多少会跟他腻几天。”
“腻不了,他时间被霸占了。”
温西沉默几秒,把程肆孩子的事讲了:“……我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那小孩。”
“真的是他跟别人的孩子吗?”裴寰州反而狐疑道,“我怎么觉得他不像会跟别人……的人。”
“那不然呢?”温西语气烦躁,不情不愿地承认,“我那个时候都没有生育能力。”
听到这话,裴寰州喝水的动作一顿,轻咳一声:“你不会没跟他做过避孕措施吧?”
温西微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”裴寰州看着猛然起身的温西,从医学的角度解释道,“腺体抑制剂只是会让你的生育概率变得很低,但也不是完全没中奖可能的。”
温西驱车回程肆小区的路上,心情比出去时更加复杂了。
她的脑子难得浆糊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