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现场,这个词用得精妙至极。
云棉看师父没有让她把这四只口粮放生,就美滋滋地揣着两枚玉佩,和余安安一起乖乖趴在师兄背上往道观走。
之前消失的虫鸣风动等声响又出现了,四周阴冷的空气一扫而空,除了被小鬼娃娃放在自己坟包前当祭品的那只惨白鬼爪,这片坟地再一次恢复之前的荒芜破败。
这一次是真的空荡荡了,毕竟连魂都被钓走了,真正意义上的人死后只剩一捧黄土。
回到道观,师兄们被师父赶去睡觉,云棉和余安安乖乖跪在祖师爷身前,打破道家有史以来最快跪香记录。
师父把拂尘当棍子拿,看起来已经用得格外顺手。
云棉呆呆盯着眼前冉冉上升的缭缭烟云,脑袋里思考着那四只鬼该怎么分配才最公平。
妈妈一只,鬼娃娃一只。
妈妈一只,妈妈再一只。
脑海里一瞬间冒出来的“公平”分配法让云棉有点心虚地抠手指,转瞬间又想到那四只都是被妈妈打得跑不掉,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。
不懂有个词叫按劳分配的小朋友认真说服自己:安安让鬼受伤了,妈妈让鬼跑不掉,鬼娃娃只知道啃手手,但是帮忙把鬼捆成一团了,所以妈妈功劳最大,安安功劳第二,鬼娃娃划水绑绳子也有一点点功劳。
但是安安不能把鬼当饭吃,棉棉决定明天把自己饭菜里好吃的都先给安安吃。
剩下四只鬼,分到鬼娃娃头上的本来只剩半个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