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着她的名字,唤醒沉溺于情/欲的自己。
“嗯……”
吴之筱低声梦呓,似在应他,翻一个身,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身子蜷缩起来,又沉沉睡去,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窄袖,生怕这张舒服的床榻半路跑了似的。
赵泠抿唇轻笑,极其温柔的低眼望着怀中的人,包裹住她的小手,让她知道,他不会离开,他会一直陪着她。
只要她愿意。
夜里,解不开发带的吴之筱这次连肩上系带都解不开了。
她坐在梳妆镜前,和自己头上的发带纠缠了一个时辰,手都酸了,那嫣红的发带像是和她作对,如她宿敌一般,居然还没被解下来。
她被气疯了,厉声质问头上那枚无辜的嫣红发带,道:“说!你是不是赵子寒派来的卧底?我劝你早早弃暗投明,坦白从宽,回头是岸,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……”
发带解不开也就算了,肩上的系带若是解不开,那她今晚怎么脱衣洗漱睡觉?
难不成还得跑去赵府求赵泠?哼!当她水做的,泥捏的,天生下来就是服软的?
吴之筱抄起桌上一把剪子,就要给头上那嫣红发带判个绞刑,却又怕伤到自己的头发,借着梳妆镜确认发带的位置……好,就这儿……
咔嚓!
没剪着。
而手中的剪子早就到了身后那人的手里。
发带是从犯,判绞刑,此人是主谋,该斩立决。
她冷酷无情,绝不徇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