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着粗气:“你……累不累?方便吗?”
她笑道:“试试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他的脸一直很红,颤着手擦了点西洋香水在腰上。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, 汗津津的, 像野地里的小兽。这是潮气弥漫的一个夜晚。
天刚蒙蒙亮, 他们就都起床了。他回身问道:“还去铺子里吗?”
她点点头, 有条不紊地穿衣裳。
他笑道:“我今天去宫里,晌午过了就出来接你, 咱们一块去看看新家。”
天有点热,方维进了司礼监大门,迎面遇上齐永成。他躬身行礼道:“齐掌事,好久不见。”
齐永成笑道:“人没见,折子见的勤快。你那几封折子,我可给你立即就办了,一刻都不带拖的。”
方维知道陈镇与黄淮此时都在御前伺候,便请他进了自己的值房,叫小宦官倒上茶来,陪笑道:“实在着急的很,劳烦掌事关照了。”
齐永成也不客气,喝了杯茶,点头道:“你也在文书房干过,知道我的秉性。事关军情灾情的折子,我一向都给方便的,也不单单是冲着你。”
方维伸手给他满上:“我自然明白,所以想着将小儿子放在您那里调教,也是冲着您这份仁爱之心。”
齐永成脸色灰暗,苦笑了一下:“仁心管个什么用。我如今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,古板惯了,也不指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