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耀道:“正是。”在屋里转了一圈,见墙上挂着一把龙泉剑。他是好武之人,便就手从墙上拿了下来,见样式古拙,拔剑出鞘,寒光耀眼,知道价值不菲,笑道:“好剑。”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高俭,走近了两步,叹了一声道:“能持剑向人,不解持照身。”
忽然一股劲风袭来,陆耀吃了一惊,手中顿时空了,再看时,高俭已经挣脱了锁链,站了起来,宝剑不知道何时已到了他的手上。这一下兔起鹘落,所有人都惊呆了,高俭一个反手,便将剑刃向脖子里抹去。
陆耀还没反应过来,方维已经冲了上去,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剑身。热乎乎的血瞬间喷了出来,溅了高俭一头一脸。他看着高俭,俩人眼神相对,高俭松了手,宝剑当啷啷直掉在地下。陆耀赶上来,给他颈部一个手刀,将他打晕在地。
黄淮还没走出大门,突然听到里头乱了起来,他驻足回头望去,一个锦衣卫百户赶了过来,跪下道:“督公,高俭发起疯来,将方公公砍伤了。”
他哼了一声,转身疾步向里走去。不多时,他回到内室,见方维整个人倒在地上发着抖,左手中间一道剑痕,像是被劈成了两半,皮肉翻出,深不见底,身上地上全都是血。
他喝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方维抖抖索索地道:“是高俭疯了,挣脱了锁链,拿着剑出来砍人,还好我用手挡了一下,陆指挥把他制住了,不然……”
陆耀脸色也白了,跪下道:“督公,属下失职,方公公这……快请太医。”
黄淮看了看,皱着眉头道:“快从太医院叫几个人来。”
蒋济仁提着药箱,从长廊里匆匆而过。一队锦衣卫拖着高俭出去,又有两个人押着金九华。见蒋济仁来了,便站住了让他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