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济仁把手里的药丸放下了,冷着脸道:“他们卖这样的药丸,岂非大谬。”
卢玉贞也担忧地道:“师父,那毕竟是蒋家的买卖。我是怕你到时候难做人。”
蒋济仁却道:“这时候却讲不得什么做人不做人的了。医乃仁术,药王孙思邈都说过,先发大慈恻隐之心,誓愿普救含灵之苦。葆春丹这样的东西,本就不该留存于世。蒋家号称是杏林世家,若是连医家的根本都忘了,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。”
方维叹了口气道:“伯栋兄为人纯品,的确世间少有。”
卢玉贞笑道:“若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品,又怎么能收我一个孤女做徒弟。”她想了想,“回春堂就开在咱们对面,到时候师父师娘就在大堂里头坐着,总也瞒不住。”
蒋济仁傲然地说道:“咱们行得正坐得端,又怕他们什么。”
卢玉贞见状,连忙转了话题,给他倒了盏茶水:“也不知道师娘那边怎么样了。”
蒋济仁听了,也是忧形于色,叹了口气道:“我天天提心吊胆,算算也过了七八天了。不知道回程没有。”
卢玉贞安慰道:“他们扮作农户,这一路应当还算太平。”
蒋济仁勉强笑了一下,说道:“眼下就等他们的药材一到,就能在铺子里制熟药了。”
他说着说着,便起身说道:“我先回铺子里去,去给那两个炮制的伙计讲讲做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