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便帮忙将下面的衣裳退了,她看着出血并不多,想了一想,又低声问道:“夫人是否昨天行过房?”
李夫人听了,便红了脸不言语。过了一会支支吾吾地道:“昨晚有过,以为胎象是稳了的。”见卢玉贞脸色平静,又急忙问:“是不是冲撞了胎气?”
她就点头道:“你这是头胎,容易胎象不固。我试着在你背部用针止血,能止住了,便问题不大。”
李夫人见她从针包中取出一根长长的三棱针来,打了个颤,便问:“在背部扎针,是否会伤到胎儿?有没有保胎的汤药?”
卢玉贞道:“给怀孕的妇人用药如用兵,能不用则不用。你如今吃保胎药,容易不受补。先止血后再看情况服汤剂,是最好的。这针虽长,入肌肤却不深,不会伤到孩子的。”
李夫人听了,将信将疑,打量了她几眼,便转过去。卢玉贞在火上把针燎了,取了她背部的脾俞、肾俞两处穴位,各扎了半炷香的时间。
她用完了针,李夫人躺下了,脸上仍是怀疑的神色。卢玉贞笑道:“你要放松些。这样思虑紧张,反而不利。”
李夫人道:“我家相公数代单传,故而十分重视这一胎。前头一切都很顺利,也都怪我……”
卢玉贞笑道:“你无须自责。你越是心里难过,肝气郁结,就更不好了。先躺着闭目养神。”
李夫人见她很淡定,也点点头道:“卢大夫,你的名号,我也是听过几次。所以这次我就想到了你。”
卢玉贞笑道:“多谢。“约莫时间差不多了,便道:“看看血止住了没有,肚子还疼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