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耀喝了口茶,又道:“那也只好如此了。勤力又愚钝,听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的。”
河边方维的住所外,方谨掏出钥匙开了门,拉着郑祥进了屋子,把门一关,按着他的肩膀道:“弟弟,你这回千千万万要帮我这个忙。”
郑祥吓了一跳,问道:“大哥,你这是……”
方谨把他按在椅子上,将《孝经》和《论语》两本书往桌上一放,蹲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道:“弟弟,有个浣衣局的小宫女,想读点书,我想着自己不能行,这事还得你来帮忙。”
郑祥纳闷道:“宫女们要读书,有专门的学堂,干爹不是在那里教书么。”
方谨道:“干爹忙的很,我哪里敢去找他。那个小宫女,底子也不大好,认识些字,没读过这些。你学问好,你给她教一教。”
郑祥一头雾水,皱着眉头道:“大哥,我哪里教过人,这不是强人所难嘛。”
方谨拉着他的袖子道:“弟弟,我认识的人,除了干爹,就你学问最好了。你要是肯教她,你的衣裳我给洗,回头你要买书买纸的钱,我掏了。”
郑祥诧异道:“你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起来,都不像你了。”又见方谨掏出一个盒子来,打开一看,是满满一大盒丝窝虎眼糖,吓了一跳道:“这可是甜食房出的珍贵物件儿,你从哪里搞到的。”
方谨道:“我这几天忙殿试的事,各处走动,正好甜食房也有安南来的同乡,我就跟他套了两句话,花钱买来的。”
郑祥看看点心,又看看他,忽然福至心灵,笑道:“大哥,你这是……春风动春心,流目瞩山林啊。”
方谨低头道:“你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词,我不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