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心魔一事。

心魔乃是由执念所化,每个修炼之人到达一定阶段,都会有一个劫,名为心魔劫。

心魔劫渡过,心境和修为都会大涨;但若没渡过,轻则伤害根基、修为止步;重则修为大损,神志不清,疯疯癫癫的度过一生。

很久以前,他就曾听过某个前辈因心魔劫变得疯疯癫癫,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。

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。

思绪收回,褚清鹤看向青年,揉了揉他头发,并未过多解释,只是说了句:“好好收着,以后没准有用。”

他不说,林栩也没准乱放,好歹是师叔给的见面礼,他也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,拿去乱放。

“放心,我会好好放着的。”他笑了笑。

两人说话的时候,场上的舞蹈也结束了,正好到各个宗门宗主讲话的时间。

林栩眼尖,第一眼就发现了坐在诸位宗主中间的牧尘子和褚锡。

他扭过头去看男人,神色微微诧异。

“阿鹤,师父也来了?”

褚清鹤嗯了一声。

并不觉得他很奇怪。

毕竟好歹是一宗之主,这么重要的事情,若是不来,那恐怕才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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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的风微凉,时不时的刮过一阵,吹得人心烦。

“阿嚏。”青年被风一吹,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褚清鹤握住林栩的手,略低的温度让他不由担忧。

林栩捂着冷空气冻得发酸的鼻子,小心翼翼看向台上,“我们这么走了没事吗?”

“没事,接下来都是老生畅谈,听与不听都无所谓。”男人轻笑,“如果你想听的话,我们回去了,我讲给你听也可以。”

这样的论道,他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,每一次基本上讲的都大差不差。次数多了,里面的内容他不说一字不落的背下来,但记个大概总是没问题的。

至少,能够满足青年的好奇心。

外面冷,林栩也不是很想呆在这里吹冷风,“那行,我们回去吧。”他把手塞进掌中更深。

感受到掌中的温度,男人卷翘的睫毛颤了颤,遮盖住眼底的暗色。

“好。”他带着林栩往外走。

身为修真界有名的青年修士,褚清鹤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备受关注。

此时见他拉着一个陌生的面孔离场,顿时议论纷纷。

“哎,你们说他拉的是什么人啊?”

“应该弟弟吧?他不是一向不近男女色吗?”

“我倒不认同,毕竟谁家看弟弟是那个眼神啊!啧啧啧,那温柔的哦,都快滴水了呢。”

“切,肯定是弟弟,我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姘头。”

“唉唉唉,你没听过就没有吗?!”

……

场上的争论,两人一概不知,回了竹苑后,两人聊了一会儿天。

因着明天褚清鹤还要上擂台,夜色微浓,两人吃过饭便休息了。

第二日,早起的风还有些冷,又吃过早饭,急匆匆往擂台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