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这话落下,许小雅强烈的讽刺和愤恨消退了点,她目光慢慢地从纪延脸上转到了初南这。
初南迎着她的目光:“怎么,你以为粒粒的事就这么结束了?粒粒就这么死了?开玩笑呢!你开车在路上把人撞死了,是不是摔自己两巴掌再拿脑袋去撞几下墙,然后跪下来请求对方家属原谅,对方家属看你态度诚恳就必须得原谅?该做的赔偿不用赔?该给的公道不用给?你以为我们有病呢,就这么断案?”
许小雅脸上的讽刺终于集体消退,她定定地看着初南,像在审视这女警是不是在耍她。
末了:“所以呢?”
初南:“所以什么?”
“所以如果你是那个有家人被撞车的家属,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”
这就是在试探她了。
初南当然不惧怕这种小儿科的试探,她连想都没想:“替粒粒发声,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全都给我进监狱。我要把我姐妹吞过的那些苦,全都光明正大地扣到那些人的脑袋上!”
言之凿凿,毫不作伪。
许小雅心口一窒,最柔软的那一处像是被谁狠狠捏住了。
我要把我姐妹吞过的那些苦,全都光明正大地扣到那些人的脑袋上——
光明正大地,扣到那些人的脑袋上!
不过是一个眼神的差异,初南已经看出了转机。她很有眼力劲地抓住了这一个时机:“你想想,这事从本质上就是粒粒和吴小盈之间的事,网友再怎么喊打喊杀也全是群不知全貌的。只有你,作为粒粒好朋友以及了解真相的人,才有权替她申冤。所以如果我是你,现在最想做的一定是和警方合作,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