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叔,谢谢了。”
就像是胸口积压了数十年的重担顷刻间落地,初南的眼睛那么亮,那么亮,亮得似乎渗出了点水光。
那一瞬,纪刚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丫头套路了:“你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,纪叔,谢谢你。”她后退一步,对着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纪部长郑重地,深深地,鞠了一躬,“虽然不知道‘他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,可您知道我这个人很双标,对于每一个在乎的人,容忍程度都远超于外人。所以不论他做什么选择,我都会支持。”
“小南……”
“不说了纪叔,我们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。”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。
不说“更重要的事”,不说“最重要的事”,因为最重要的事,她已然明了。
初南将手机贴到耳边——经过了刚刚这一着,电话那端的小孩竟然还没挂电话,此时俩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,只小心收听着这端的一切,直到初南又将手机贴到耳边:“圆圆?卷毛儿?”
那端才传过来一声兜不住的哽咽:“小南姐……”
是圆圆,这小姑娘一边小心吸着气,一边在沉默听了那么久的对话后,忍不住地带着哭腔问:“我、我们找到了,是吗?”
就连卷毛儿也吸着鼻子:“小南姐……”
“嗯,”小南姐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们找到了。”
声音很低,很低,可那端的低泣却因此瞬间变成了嚎啕。
那么多年的寻觅、执着,那么多年的咬牙不放弃,此时全化成了一句“找到了”:“叔叔他、他……”
“嘘——你们的叔叔还不想让大家知道,小声点。”
初南是个很双标的人,对外有多冷酷,对自家小朋友就有多怜爱。此时面对着两个哭个不停的烦人精,她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还压柔了声音:“我们还有任务呢,刚刚让你们核查的U盘能打开吗?里面是什么内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