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在光鲜的表象下都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孤独:镁光灯下笑容可掬的演员,在深更无人的房间里为自己点上一根烟;直播室里鼓励大家对生活乐观的主播,逃离了网络,不过就是个连邻居都不认识的宅女;大城市里衣光鲜亮每天穿高跟鞋走在商场办公楼里的白领,在生日的夜晚自己为自己点燃蜡烛;为生活奔波的中年父亲傍晚回家时,在车里独自坐了许久,才又重新扬起笑脸,回家拥抱自己的孩子……
每个人,每个人都有光鲜繁忙之下孤独的另一面,不可说,不好说,也无处说。
因为一说你就会发现,别人能回复给你的,不过就是一句:“谁不是这样?”
是啊,谁都一样。生活是一地鸡毛组成的生活,每一分或大或小的成就里都如影随行着无数个夜里孤独的背影。
无人可例外。
初南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所以这么看来,即便‘孤独’真的是雨衣人选择被害对象的条件,那也称不上是‘客观条件’。因为凶手事实上只需要选中一个人,跟踪她、观察她,时间久一点,总能在她的生活里发现‘孤独’的迹象?”
纪延点头:“毕竟,这就是当下社会的常态。”
“我靠!”郝美人突然跳起来,这下子反应得比谁都迅速了,“那在那家画室里买过那什么什么元素的人岂不都危险了?”
是,迄今为止,所有被害对象都是“壹家画室”的客户,她们都从画室里买了霍普元素的作品,然后,她们都被盯上了。
如此看来,是不是可以理解为:雨衣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更关心的是“壹家画家”的霍普仿画究竟都流向何处、它们最终都抵达谁家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