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妈嗑完一个瓜子,张口就来,“我是来西边村走亲戚的。这也是烦的慌,我儿子在煤场上班,大小不说也是个干部呢,非得看上个知青,你说外地来的女知青,不知根不知底,哪能找这样的媳妇,我可得来看看。”

“可不是,那知青女娃娃一个个都娇气的很,来了以后,连做饭烧个火都不会,娶回家,当婆婆的还得给她做吃做喝,能干得了啥。”一个戴头巾的妇女说,她儿子就曾相中个女知青,让她很不愿意。“跟你儿子好的是哪个知青,叫啥?”

杨妈状似想了想,“我也不知道叫啥,儿子捂得严实,不跟我说,大概知道就这一片的,要不我来住几天,好好打听打听呢。”

“这可得打听清了,我跟你说,就我们这的知青,去年还有个杀人的呢,女知青。”

杨妈心底一骇,忙拉了拉屁股下的小板凳,“人都敢杀?咋回事啊?”

黑脸妇女绘声绘色给杨妈讲了莫风铃杀人案,“那女娃子真狠呐,摸块砖就朝头上砸,哎呀,脑袋砸的稀烂,下葬往棺材里抬,都抬不起来。就现在,后山坡的土还是带血的呢。”

周围一圈人连带着回忆了一遍当时场景,个个撇嘴摇头咿呀咂摸嘴。

“后来呢?这个女知青现在在哪?”杨妈瓜子已经吃不下去了。

“还能在哪,判刑崩了呗。”

“哎,没没死,让公安带走了,现在大牢里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