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亭中雪。”青毓道。
“对,亭中雪!”还是青毓懂他,“我在地府问过,说是施大人死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喝亭中雪。如果一开始,施大人喝的亭中雪就是掺有袂怜之毒的,那他就尝不出来,根本毫无察觉。”
“整整一个月……”青毓沉下视线。
苌舟明白青毓的考虑,“能接触施大人长达一个月的时间,且在茶中下毒,地府之中,没有几个人。”
要么就是与施大人关系亲近的几位大臣,要么就是……罗酉和林稚。
“可是为什么呢?”苌舟又开始头疼了。不管是大臣,还是罗酉和林稚,他们到底有什么动机?
至于仇恨到要置施大人于死地?
苌舟看了看青毓,后者目光沉沉。
但显然,冥王并不能给他答案。
地府之中,从未有人表露过对施詹的不满。
私心里,苌舟是不愿意怀疑罗酉和林稚的,他记得罗酉和林稚担心施詹的模样,也记得林稚为了施詹受伤一事哭得不能自已。
应该不会是他们吧。
殿内陷入寂静,沉默了片刻,玙沬率先开口:“我知道的,都已经告诉你们了,你们都问完了,没有别的事了吧?”
“没有了。”苌舟瞥了一眼青毓,冥王应当也没什么事了。
苌舟一行人转身欲走,玙沬却叫住了他们,别别扭扭地道:“那个……父王跟我说,要我感谢你们,带你们去山映泉。”
苌舟头也不回,拒绝道:“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