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青裁从药箱里翻出家用消毒碘伏, 坐在温皓白对面, 抓起他的手,小心翼翼用棉签处理着伤口。
被触碰到的地方酥酥痒痒, 温皓白紧抿双唇,任由她摆弄。
只可惜此刻没有上帝视角、不能用旁观者的眼睛来记住如此缱绻的画面。
温皓白后知后觉,涂的是碘伏而不是酒精, 并不会加重皮肤的痛感。
是她让自己觉得难耐。
是她仿佛要撕裂那些细小的伤口,钻进他的皮肉。
禁不住长时间的沉默,庄青裁率先开了腔:“……你不问点什么吗?”
他抬眼:“你想说吗?”
庄青裁摇摇头:“我不想说, 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。”
那便是要说的意思。
涂好碘伏,庄青裁松开了手, 静静等待着温皓白将手收回去,顺便酝酿着从何开始说起……
然而对方八风不动。
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 依然虚虚地搁在她的掌心中。
像是本就长在那里。
庄青裁不好将其拂开,只得装作不在意接着往下说:“我爸年轻的时候,有一次酒后显义气,给他的发小做了担保……”
庄涛曾经有个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的弟兄,叫贾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