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。”他揉揉额心。
“我偏要说。就算我心悦之人明日将死,我今日也不会放手。你跑什么,躲什……”
下颌被捏得不敢再动,唇齿直接撞了上来,不似之前在林中她的蜻蜓点水,蛮力的吻逼得她没能把话说完。
被子被掀开,好在炭火够盛她并不觉得冷,伏在她身上的人双眸里的怒意终于溅了出来,那是从把她抱起时就存在眼底的,终于不能再压制。
她呼吸得越来越难,唇舌才分离开。
“故意气你的,”她随意解释着方才的言语,看到他失控的怒意笑,“再问一次,为什么生气?”
因为嫉妒。
哪怕明知她是被陷害的,那个场面仍旧让人按捺不住情愫。
“你心悦谁?”他没有答话。
“我要圆房。”她也答非所问。
“那为什么要圆房?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她说得小声,声毕,他的眼眸也闭上,似乎在思虑什么
“有多喜欢?”他声音发哑。
“生死相随说出来,便有些假了,”她盯着他颤着的眼睫,“圆个房,足够了。你还要接着装圣人吗?”
他握住她腰压上来时,有一瞬间纪盈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,他的章法也没比那时候强,急不可耐,寸寸纠缠。
“为什么生气?”她还在问。
“喜欢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,他喜欢一个人的眼神,她认得出,五年前和现在,她都看到过相同的眼神。
“一点点。”他咬着她脖子又补了一句,话语迟钝。熟悉的人又像当年一样在他身侧,情意渐浓时,他又想起那日在高塔上醒来,身旁只有一地散落的石榴花时的失落。
他还有防备,防备让他说出这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