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里他拢了拢披风对纪盈说:“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。”在内城司五年,从前也不是没让她做过这些暗地里的事,到了这儿却成了个祸害。
“你要回禀陛下治罪于我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不会,但我不会再放任你如此。”
点了火,还要灭火,陈怀一直守在路口不许江生岭的人离开,纪盈身边就只站着江生岭。
“为了我姐姐吗?”纪盈笑,“为了她,所以不会害我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江生岭语气骤冷。
果然。
她上前一把抓住江生岭的衣襟:“当初为什么跟我提亲?为了跟她再合情合理来往?”
他不否认。
姐姐与妹夫,如此在外人面前多说几句话,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的。
“江生岭,你的情意若敢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一分一毫,我要你的命!你会害死她的。”纪盈松开手推了他一把。
江生岭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裳:“为了她,我连你都要忍得下来,怎么会害她。”
“你最好做到。”
等到江生岭的人都撤走,纪盈看着这枯败的院子出神,她蹲坐在地上,脑子里胡乱想着,金遥迢应该已经带人走了许久了,再过三天就能到定远寨,那时候安夫人就安全了。
陈怀来抱她起身的时候,她拍了拍他的肩,自己站定,发觉晚来小雪落下,浑身的冷意又起来了。
“陈怀。”她只是叫他,软绵绵的,微弱得好像察觉不了,而后她抱紧他的腰不说话。
她想不明白安越平为何非得自尽,留下一对妻儿不够狠心吗?
明明可以活的。
江生岭要怎么把她带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