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一众小辈都要被吓死了。

谁也遭不住摄政王这样瞧,天下谁不知道他狠厉薄情,谁不晓他喜怒无常?

当朝摄政王的功业斐然,哪怕脾气烂到了极致,但这般大的功业,足以抵过他的一切瑕疵,哪怕史官提笔撰写今朝,多的也是对他的歌功颂德。

先帝崩殂时,幼帝年少时,外敌来犯时,朝堂内乱时,都是他一人扛过的,独断专权得久了,脾气养得难免刻薄,但无人会说他。

作为朝堂的顶梁柱,世人只会歌颂他。

当然……怕还是该怕的。

大家不傻,都知道,就算谁不走运惹得摄政王生气了,掉了脑袋,也是没处说理的。

最好就是别遇到对方。

遇到了,躲一躲,也还好。

问题是,现在这位摄政王还在用那种审视的视线观察着众人。

众子弟实在遭不住,纷纷低下了头。

盛玦找了一圈,找不到罪魁祸首,只能和江洛瑶“随口”提了一嘴:“方才我来之前,瞧着你正在和什么人聊着,那人怪眼熟的,一时忘记了名姓,不知……”

江洛瑶问:“王爷居然见过他?”

盛玦谨慎地沉默一瞬,心说,听她这话,那人应当是自己没见过的?

他再次用视线扫过当场的男子,发现自己几乎都没怎么见过……当然,也许也有见过的,只是自己忘记了。

江洛瑶确是笑着说:“王爷若是见了那人模样,一定不会说出这种‘不知名姓’的话语了,我看,您是根本没看到他模样吧。”

盛玦:“……”

确实是这样。

他方才只顾得看江洛瑶了,哪儿还记得那人什么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