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,扯下领带,随手挂在阳台的扶台上:“我也是人,做不到永远恪守己身。”
男人眸底露出一抹浑浊,好像意在言外。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姜怡妃扬起夹烟的手,帮他理了理领口,拿起领带,挂到他脖子上,“这只青花打算怎么处理,我师傅说它是当年长春伪满皇宫中流失而出的东西。”
“先放家里研究研究,看看有没有新发现,拓宽一下工艺史。”
“然后捐给地方博物馆?”
“嗯,应该。”
“你对这件事真有执念,是我见过的收藏家里,最有情怀的。”
换别的藏家,一定买上巨额保险,锁柜子里独占私有。
火芯煨烫了锁骨上的肌肤,宋聿诚低眸看着她挑按纽扣的手指,根根纤细白皙,抽拉绕塞,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。
“好了,这样才比较像样。”姜怡妃抚平领带尾部,视线像在望着一件她满意的艺术品,“欢迎回来,宋老师。”
明眸皓齿落入眼帘,晃神数秒,像在家里一般。
她做这些太熟练了。
软下去的胸口仿佛被浇上了柠檬汁。
喉结滚动,宋聿诚蹙眉,抬手拢住刚要离开的四指:“他教你的系领带?”
“……”
手被他紧紧抓着,姜怡妃微怔。
她没有否认。
宋聿诚慢慢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