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宋哥出生后, 童年时光大概都是跟着宋伯伯到处飞来飞去追回失窃古董。”
姜怡妃愣了愣,试探道:“他不是讨厌坐飞机吗?”
“那是在宋伯伯去世之后。”
姜怡妃敛下眼皮,心中仿佛有棋子落下,与她预料的相符,不自觉握紧了手。
褚康时靠在案沿,继续说,“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妈妈说的,不一定确切,你要听不?”
她看了眼时间,还早:“讲吧。”
“你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啊。”褚康时转到老板椅上坐下,娓娓道来,“当时有件瓷器在国外拍卖行出品,宋伯伯得到消息后,因时间紧迫没有买到直飞的机票,辗转三个国家,在最后一段行程时遭遇不幸。”
“宋哥大概刚上小学,之前他老爸不是总带着他出去嘛,嘿!你说巧不巧,就那回没带上他,所以我妈他们都说宋聿诚八字够硬,让我在学校见到他就绕着走。”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封建迷信呗,有说法是八字硬的人容易吸收旁人的运道。”褚康时翻了个白眼,“我反正不信,我和他玩得挺好。”说到这儿,他话锋一转,阴阴地觑过来,“就是没想过他会背着我玩儿。”
“......”姜怡妃自然听懂他在阴阳她和宋聿诚,从沙发上直起身,收拾茶几上的文件,作势离开。
褚康时立马改了口气挽留她:“诶诶诶,我就开玩笑,真的,你俩要是在一起我可以接受。”
“我们没在一起。”姜怡妃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,拉开门,“走了,下次沪城见。”
褚康时和她周末都要去沪城参加一场明星慈善义拍,主办方征集了她父亲的作品,也邀请了她出席晚宴的拍卖会。名利场是收集人脉的机会,一般她不会推脱。
晚上,姜怡妃回到酒店。
一如既往地吃饭,洗漱,回复邮件,她关了顶灯睡下。
窗外小雨淅淅沥沥,帘子未拉上,能看到沾在玻璃上的雨点亮晶晶泛着微弱碎光。
翻来覆去毫无睡意,姜怡妃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,点进朋友圈,一直往下刷。
指尖微顿,定住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