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怡妃舔了舔嘴唇:“觉得我是一位非常真诚的朋友, 他会很感动。”
她把天聊死了。
宋聿诚又叹气, 垂眸:“嗯,感动。”
昏黄的玄关,能听到指针走动细小的声音,进入一场僵持。
他好像非要问出一个理由。
姜怡妃很困惑。
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, 脑子到底哪一个环节短路了。
首先是听说他的事情后出现了同情的情绪, 睡前扫到他的朋友圈, 不停地想起他在苏香山上修复过的香炉,树根向左膨胀的图案记忆深刻。
再加上陈姿燕说他得过抑郁症。
一个表面强大, 实则在压抑脆弱的宋聿诚诞生了。
内里越发揪心,她怕他从墓园回来心情会非常糟糕。
开车过来看到别墅里的灯还亮着时,她没有多想,下车按下门铃。
宋聿诚扯开了鞋带,帮她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。
怎么又系上了?
姜怡妃抬眼,神色疑惑:“你不想让我进去吗?”
“太晚了,花瓶先放我这里,等我修好再通知你来拿。”他站起来,提走塑料袋拐进最近的客厅放在茶几上,然后走进屏风后的柜子,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车钥匙。
他对她皱着眉说:“外头雨大吗。”
她摇头:“还行。”
“算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姜怡妃听得一愣一愣的,盯着他愈发黑沉的眉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