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不该万不该。
连任何补救措施都没有。
这会儿功夫,没人想在每层楼都有镜子的地方待,整个五楼黑一大片。沈家骏本想换个教室——他不确定原先那间烟味散掉没,万一黏在教室不走呢?谁知一间一间试过去,当真只有自己误闯的那间能开门。
哪哪儿都在编排我。
沈家骏认命地打开灯,用尽全身力气大吸大呼,没闻到烟味才松了口气。他第一次如此感恩自己抽烟时的好习惯,烟灰包在纸里扔了,窗户也打开一扇通风。
唯一没素质的一次,就是在操场的颁奖台下藏了三根抽完的尸体,因情况特殊完全找不到机会掏出来。
“想什么呢?”明扬坐在桌子上说,“看你开考前也在发呆。”
沈家骏心想我真说了你还敢来上学吗。
他浑身酸得难受,估计是得了明扬过敏综合征,想缓解只能再抽一根金华子:“你介意我抽烟吗?”
“你今天抽过吗?”
就在开考前。
沈家骏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抽吧。”
这一个问句明明很简单,却把沈家骏对明扬的礼貌变成了明扬对沈家骏的关心。
小个子抬眼,难得眼睛里出现了不加掩饰的挫败。
论说话,他确实处处不如明扬。
他俩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,原因很简单,刚认识,且教室座位一个最前一个最后,完全活在理实班的两种生态之中。
高中生嘛,隔六个小组都能算异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