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缓缓发动。

苏幸川的车消失在拐角时,李暄的母亲徐念芝从门口走出来,合衣对身边的丈夫说:“我准备去找苏幸川的母亲聊一聊。”

李暄的父亲喝了口咖啡,并无所谓:“孩子的坎,就让孩子们自己迈过去。”

徐念芝却说:“上一辈的观念问题,不能算是孩子的坎,孩子们已经很辛苦了。一段好好的感情要是被父母折腾没了,那就太可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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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幸川把李暄送到医院门口。

正准备松开安全带,凑过去亲他,李暄却忽然想起来,“你下个星期要来复诊了。”
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两个人的视线同时往下。

苏幸川:“……”

苏幸川这几天都忘了自己刚做过手术,偶尔疼一下,他也没在意。

事关男人尊严,苏幸川捏了一下李暄的手,“你在家帮我看看不就行了吗?”

李暄认真道:“不行,要看结石有没有完全排出,要拍片子的。”

说完他又觉得语气太硬,于是改口说:“检查的时候,我会温柔一点的。”

“……做完手术真的要等一个月?”

李暄一下子就懂了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苏幸川悲哀地想,今晚就算把李暄带回家了,他也什么都做不了,难道要盖着棉被纯聊天?李暄会怎么看他?会不会觉得他不行?

李暄定定地看着苏幸川,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沉了脸色,看着不太开心。他在等苏幸川亲他,可是苏幸川半天没有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