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苏幸川拿热毛巾帮李暄擦了擦,然后将他重新拥进怀里,李暄忽然问:“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哄我睡觉?”

苏幸川没听明白,“以前?”

“像以前做完之后哄我那样。”

苏幸川倏地凝眸皱眉,思考了半天,然后压着声音问:“你在羞辱我?”

“……才没有。”

李暄白他一眼,“你真小心眼。”

不就是要等半个月,李暄不明白苏幸川为什么那样在意,就像当初十分在意要买一个大房子,不让李暄睡酒店一样。

他看着苏幸川,沉默几秒。

忽然又懂了,大概还是因为喜欢。

“笨蛋。”他钻进苏幸川的怀里。

苏幸川关了灯,圈着李暄的胳膊,两个人靠在一起。夜色渐浓,星月昏沉,高楼听不见远处马路上的声音,但依稀能听到呼啸风声,冬夜的风声尤其厚重。

李暄怕冷似地把手放在苏幸川的腹肌上。

“宝宝。”

苏幸川突然开口,李暄愣了愣,然后就默默红了耳尖。

李暄一直没有告诉苏幸川,其实他每次最期待的不是开房,而是事后。

当半晌贪欢结束,内啡肽开始减退,苏幸川帮他擦完全身后去了浴室,陡然的体温下降会让李暄有一种不安全感,幸好这时候苏幸川会及时回来,将李暄重新搂到怀里。

这时候李暄最能感受到相爱的意义。

七年后重逢,李暄心里念着的,还是苏幸川那声“宝宝”。

二十七岁了,其实不该用这个称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