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想亲他,做梦都想。

苏幸川站稳后,李暄也没有松开手。

“你住哪里?我——”李暄想了想又改口:“你男朋友电话多少,让他过来接你。”

“我男朋友没和我住一起,”苏幸川借着醉意耍无赖:“李医生,你能送我回去吗?”

“可以。”李暄说。

苏幸川也没想到李暄会答应。

他微微愣怔。

明明两分钟前,李暄才上了徐正东的车。

他已经无暇顾及李暄和徐正东的关系是否正常,李暄已经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,然后把他塞了进去,李暄坐在他旁边。

李暄问:“你住在哪里?”

“新宸公馆,东门下。”

李暄告诉司机,车子缓缓启动。

二十分钟的路程,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,谁都没说话,中间隔了一手宽的距离,转弯时偶尔能碰到对方的肩膀。

苏幸川望向窗外,余光时刻关注着李暄。

深夜出租车,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在外面开房。

虽然那时候李暄一心想把苏幸川掰弯,成天变着法儿地撩苏幸川,装得身经百战什么都会,然而真到了真枪实弹的环节,他就怂了。那天苏幸川订了市中心的酒店,坐在从学校去酒店的出租车上,李暄一直抿着唇不说话。

苏幸川悄悄握住他的手,指尖插进李暄攥紧的拳头里,挠了挠他的掌心。

李暄好像突然卸下心防一样,握住苏幸川的手,然后身子一歪,倒在他怀里。

也不顾前面司机看没看见,他就这样黏黏糊糊地靠在苏幸川胸口,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,腿也开始一点一点往苏幸川的腿上放,要架在苏幸川的腿上,但是被苏幸川及时推了下去,苏幸川低声说:“坐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