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在钱敏心里他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娃娃,他能理解,也不得不理解,但钱女士这宠溺的语气着实让盛钱宇感到不适应。

“我刚被您那盆热水烫着了。”

盛钱敏吸了吸鼻子,嗓子由于太久没说话而变得低沉沙哑,让他不得不清了嗓子才能再次开口:“我躺这多久了?陈庆生被抓住了没?余念还好吗?”

“抓了抓了,我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丢到野外喂小动物,”钱敏用力地一拧白毛巾,把热腾腾的毛巾叠成正方形,按到盛钱宇脸上擦了擦,“至于你说的余念…就你爸公司里那位艺人对吧?他没事,还活蹦乱跳的呢,刚才过来送了果篮……”

盛钱宇一惊,内心的那头小花鹿按耐不住自己冲动的小腿了,开始在胸腔里疯狂蹦哒了,他兴奋又紧张地任由热毛巾往他脸上搓了一遍又一遍,嘴巴含糊不清道:“余念来过?真的?他有没有说什么?每天都来吗?来一回还是两回?”

“你睡了两天,他就来了两天,有时候是晚上,有时候是早上,我听你爸说这事闹得挺大的,又是记者发布会又是官方辟谣什么的,估计一时半会消停不了。”

钱敏把热毛巾重新丢进水里泡了泡:“他就说要是你醒了给他发个微信,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,这孩子挺谦虚有礼的,人也乖巧,我还觉得挺面熟,他是不是演过啥电视节目啊?”

盛钱宇一听钱敏说“发个微信”,立马就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,一阵剧痛从腰腹那传来,疼得盛钱宇秒速瘫回床上:“哎哟!嘶……”

“你干嘛呢干嘛呢!”

钱敏和梅姨被盛钱宇吓得心脏往嗓子眼跳:“找死啊!你是个病号!人家医生说好歹得躺那么一个多星期才能出院!能不能注意点!”

梅姨在一旁应和着:“对啊钱宇,医生说了不能乱动的。”

“……我手机呢?我要找我手机。”

盛钱宇接受命运地躺回病床,无奈地看着钱敏。

“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