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在拍摄大楼旁边那条巷子里,杨夜走近车子,隐约看见坐在驾驶座上朝他咧嘴笑的谢遥。

“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?”

谢遥瞥了眼猫腰坐进车内,并“嘭”地一下拉上车门的杨夜。

杨夜低头给自己系好安全带,摘下灰黑色的口罩:“发信息比打电话快多了。”

“行吧,”谢遥伸手把电台音乐调小,“想去哪里吃?”

“都可以,谢总喜欢就好。”

杨夜直视前方,盯着公路上来往的车流,轻声道。

谢遥顿了顿,他推下手刹,把手架在方向盘上:“叫我阿遥就好。”

车子缓缓启动,杨夜没有反驳谢遥的话,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:“嗯,阿遥。”

他看着窗外出神,脑海中不断编织着待会要和谢遥说的话,在想清楚那晚发生的一切后,杨夜忽然发觉拒不拒绝谢遥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
在这条路上,他和谢遥是绑在一块的蚂蚱,是同样在沙滩上翻腾着的,缺水缺氧的鱼,同样抱有对感情的执着,同样爱而不得。

杨夜甚至觉得,他和谢遥就该在一块,互相伤害,然后再互相疗伤。

“杨哥,我这几天在忙一个项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