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于吧。”

“至于！晏先生千万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，会吓到我的。”

看着顾青蓝咋咋呼呼的样子，晏先生笑了，摸了摸他的脸颊：“有你在，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。”

“我有这么大本事吗？”

顾青蓝小心翼翼的：“晏先生的爸爸，我是说今宵的爷爷，我是说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好几次就要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晏先生静静看着他，一种悲伤弥漫在胸膛，像墨水滴进水里迅速扩散。

顾青蓝挣扎了半天，终于一鼓作气：“我就是想问问，晏先生是不是很尊敬你父亲。”

晏先生道：“如果我说是，会对你造成困扰吗？”

顾青蓝睁着眼睛摇了摇头：“我就是……很好奇，晏先生尊敬父亲当然好了。”

顾青蓝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像舒缓某种紧绷的情绪一样慢慢呼出来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绽放。

“这样很好啊，晏先生。”

晏先生抱住他，顾青蓝感觉他的力度有些大，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我会一直留在晏先生身边的……”

对不起，晏先生，我永远都会保守这个秘密。

相拥的身影后，壁炉的火光层层叠叠，那张被撕掉的日记随着火焰，真相被燃烧殆尽。

监狱里，杰罗姆已经可以想象顾青蓝回家后该怎么和晏临大闹一场，决裂，离婚，老死不相往来。

“那孩子会跟着谁呢……”无聊的杰罗姆托着腮帮想。